联通主义视域下的虚拟泛在式在线美育探索

史红

摘要：基于“联通主义”观念而建立的美育虚拟在线平台，其特点为以营造开放式学习环境提供知识生长的土壤；以开放美学内容来提供高品质的审美知识分享；以服务美育对象个体满足个性化美育需求。其功能是以 “美商”概念提高人的审美水平与能力；以提供聚合型审美知识与内容构成发展人的审美能力的条件；以持续性学习创造终身美育的可能性。其意义是促进数字化知识经济时代的美育的改革；促进审美资源的共享和增值；促进美育的公平性。

关键词：联通主义；泛在式；美育

乔治·西蒙斯（George Siemens）在2005年的《联通主义——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 Siemens,2005a)一文提出了契合网络时代特征与知识特征的一种学习观念——“联通主义”（Connectivism）。他在2005年又发表了《联通主义：学习即网络创建》（Siemens,2005b）阐述了他的学习观念，2006年出版了《知晓知识》（Knowing knowledge） (Siemens,2006),[[i]]阐述他的知识观念。乔治·西蒙斯的“联通主义”强烈地关注外部知识源的联结，认为学习是连接专门节点和信息源的过程；为了培养持续的学习，我们需要培养与维护连接；学习发生的两大关键：寻径（way finding）和意会（sense-making）（Siemens,2011a）。它指出了学习具有的特点：网络分布性、联通性、多样性、过程性等[[ii]]。“联通主义”给美育的启示就是，在网络时代如何按照人的学习规律与特点，进行有效地美育？美育如何与社会、时代接轨，实现网络时代的美育最大化、最优化？按照西蒙斯的观点，联通主义学习要为学习者创设网络化学习环境，并建立社会性联

系。在《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国办发〔2015〕71号）文件里，国家也明确要求“充分调动社会各方面积极性，联合建设美育资源的网络平台，” 鼓励社会各界结合“互联网+”发展新形势，创新美育方式，加强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学习平台建设。由此，营造网络化的美育环境就需要一个社会联通、美学信息聚合的平台来支持。

一

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生活品质和精神层面的需求越来越多。特别是对美有强烈需求的人越来越多。美学作为一门认识、欣赏、应用的学科，已经渗透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吃穿住用等，都映射有美的影子。美，给人们带来了愉悦的精神享受。但遗憾的是，美学这门理应作为生活美的理论指导的独特学科却没有其应有的地位和影响力，其中存在的问题主要有：第一，美学理论研究多，美育实践偏少。美学较多是“研”，较少是“育”。第二，学校美育多，社会美育少。现在国家、政府十分重视学校美育，重视青少年美育，而社会美育偏少，对成年人的美育缺乏有效的指导。第三，美育途径多，美育平台少。实施美育有不少途径，如教学、讲座、观摩等，但是美育平台少。第四，传统美育手段多，现代化美育手段少。传统美育多以教师授课、讲解为主，而使用现代化在线美育较少。美学若只是“研”，那它就还是形而上之学；美学只有“育”，才会实现其净化灵魂的价值。美育的核心在于“立德育人”，即培育美丽的人、美好的心灵、完美的人格。美育的目标在于“化育人生”。人生是人的生存与生活，每一个人都有人生，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美好人生。美好人生即是人生具有审美质量与价值，也是人生追寻目标。美好人生可以化育而成，即把庸庸碌碌人生美化为快乐人生，使人生过程转变为审美过程。人生美育是每一个人都需要的，美化育人生，美指导人生，人生就会美好。没有美的人生是枯燥、乏味、争斗、功利的人生。网络时代的美育需要一个网络化美育平台，它是提供美育的理论、实践、资源、信息等的现代化载体。这正符合联通主义思想，即“管道比管道中的内容更重要”。

关于网络化美育平台，据我们调查，现主要有“美学网”（内蒙古师范大学），“美学网”（运城），“美学”（复旦大学）。这些网站主要是美学学术研究网，以介绍美学理论、美学知识来传播美育。这些网站的对象定位多为研究人员、学者、学生等，网站内容多为美学学术研究论文、学术信息等，显示出较强的专业性、研究性、信息性特征。但有的美学网站的内容至今没有更新，如“美学研究”、“中国美学”，从2009年迄今网站几乎停滞，令人遗憾。而美育网站主要有几种类型：第一类是资讯信息网，如“中国美育网”，它以推崇、推介、推动、推广、推进、推新美育为宗旨，以美育信息的传播、美育成果的展示、美育研究成果的发布，成为全国学校美育的一个窗口。第二类是工作行政网，如“北京学校美育工作网”，它是北京教育委员会体育卫生与艺术教育处主办的美育工作官网，以发布通知公告、颁布政策法规、介绍最新动态为主。同时，它含有北京学生艺术活动管理系统、民族艺术进校园演出申报系统、高雅艺术进校园申报系统、北京市学生金帆团评价系统，具有浓厚的行政工作与管理色彩。第三类是综合网中网，如“中国网”的“美育频道”。它设有学校美育、社会美育、家庭美育、美育研究、美育实践等版块。它不是独立的网站，而是“中国网”网站里的频道，它的内容与“中国美育网”内容也较为相似。第四类是在线课程网，如“美育在线”，它是长江新媒体艺术教育在线平台，以在线美育课程为主，大致有非艺术专业课程、艺术专业课程、编导、戏剧、舞蹈、美术、器乐、表演等。它已有一些湖北院校在网上，其对象主要为学生。第五类是泛在式在线网，如“中国美学门户网”，它是北京美学会主办的以传播审美文化、美化现实人生为宗旨，是美学信息、资源聚合性、综合性的平台，一个自由式、开放式、泛在式美育虚拟平台，一个网上美学博览馆、一个美学大本营，提供人们一个可以在任何地方、随时接受美育的学习平台。这些网站性质不同，各有特点，各有所长，以服务对象而言，主要以服务学校、服务学生为主，但若以服务于全民美育对象而言，进行社会性全范围美育，泛在式在线网是最适宜的。当然，在泛在式在线美育的学习对象有一前提性假设，即他们都对美有兴趣，希望利用网络学习接受美育；这些人有较强的学习能力，可以对美育信息以及适用与否进行自我判断。

二

基于网络环境的“联通主义”（Connectivism）学习观念并利用人类基于网络的分布式认知过程的特点而建立的美育虚拟在线平台，主要表现为如下几个特点：

第一，以营造开放式学习环境提供知识生长的土壤。“联通主义”认为学习是与特定节点和信息资源建立连接的过程，以学习在开放式的环境里效果为最好。“泛在式学习”（Ubiquitous Learning）特色是“4A”（Anyone，Anytime，Anywhere，Anydevice），即任何人、泛时间、泛地点、泛装置的无缝学习、普适学习。这是以需求者为导向的自由式学习。它的学习的起点是泛在的，学习的目标是泛在的，学习的服务也是泛在的。有学者总结出“泛在式学习”的主要特点：长时性(Permanency) 、可获取性(Accessibility) 、即时性 (Immediacy) 、交互性 (Interactivity) 、教学活动的场景性(Situating of instructional activities) 和适应性 (Adaptability) 。[[iii]]泛在式在线网营造的不是传统固定的美育环境，而是网络空间和现实时空完美无缝融合的网上开放式美育环境。它体现为：其一，知识体系的开放，其美学资源信息交换功能是开放的，并且是可衍生的。其二，信息交换的开放，其美学资源可以随美育对象的学习与信息反馈而不断进化。其三，结构的开放，其美学资源结构是开放的，便于美育对象搜索并汇聚目标信息。这种“泛在式”模式适合美育对象碎片化的、零散化的、片断化的、兴趣化的、主动化的学习特点，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性学习、即时学习、短流程学习。在开放式学习环境中，美育对象在信息寻找与知识学习中，逐渐培养审美能力并意会学习内容。每一个人也应该在这一复杂环境中，通过寻径有意会建立自己的美育学习环境与学习网络。个人网络具有“多样性、自主性、交互性和开放性特征”（Dowens，2008c）。

第二，以开放美学内容来提供高品质的审美知识分享。联通主义知识观主要体现在乔治·西蒙斯专著《知晓知识》（Knowing knowledge）一书中，他将知识非为硬知识（hard knowledge）与软知识（soft knowledge ）( Siemens,2006:17), 硬知识是固定化的知识，软知识是变化较快的知识。斯蒂芬·唐斯（Dowens）认为“知识是一种网络现象”。知识不是单独存在的，而在于连接，形成网络，并且与内容、情境等合力产生知识的意义。泛在式在线网将学校美育的系统知识、内容放在网络上，设计“名著名家”、“中国美学”、“西方美学”等栏目，有美学历史、理论、观点、思想、流派、分类、范畴等知识、内容的分析、解释，亦有美学大师、名家的介绍。这些审美知识、内容会随着美育对象的参与和投入而不断丰富、拓展。这些审美知识的特性主要有，其一，具有动态性。审美知识不是完全静态的，是处于变化之中的。动态审美知识是由美育对象个体以及群体共同创造的，并且广泛传播，得以实施的、不断循环而流动的知识。其二，具有非陈述性。审美知识处于各种相关的连接中，不是用陈述可以言表的。它不仅以文本、图像等形式存在，也以情境、环境形式存在。其三，具有生长性。泛在式在线网提供给美育对象的审美知识会与其他节点彼此交互而建立新的连接，构成动态网络并形成有适应力的生态模型。原始的审美知识随着情境与环境的变化而会发挥新的作用。由于美育对象知识的生长需要碎片化、分布式的信息环境，所以，这些美学知识、内容基本上是以碎片化形式呈现的，符合美育对象的分布式认识、学习规律，美育对象完全可以根据自身的审美需求来选择，自主参与学习而不是被教授美育。美育对象学习审美知识生长的关键要素是“意会”，即将不同的审美知识形成有关联的体系结构，在审美知识之间建立关系、连接，保持碎片化、分布式的审美信息之间的凝聚性，促进审美知识的生长。这些内容供所有美育对象共享、迁移和交互，所生成的内容也面向整个网络开放。线上提供的美育内容往往只是交互的起点，美育对象在交互中相互交流、启发和学习。泛在式在线网就是以高品质的审美知识分享，营造高丰富度学习环境进行美育，体现美育工作者的责任与使命。

第三，以服务美育对象个体满足个性化美育需求。泛在式在线网以学习者为中心，定位是“爱美人士”，这里的 “爱美”不是狭义的爱打扮之美，而是广义“爱美”。这类“爱美人士”对美学有特别兴趣，有强烈的审美需求，希望提升自身审美品位，充实精神世界，丰富生活情趣，改变审美形象等。他们有美育的自主性，为自己设有一定的美育目标，是自我审美导向的学习者。根据这些学习偏好与审美需求，泛在式在线网为美育对象特别定制、开设个性化、时尚化、生活化的美育系统课程，致力于打造从普通的“凡人”到“高、富、美、贵”的时尚、魅力，有内涵、有修养的“美人”。这里的“高”即高素质、高修养、高水平、高境界；“富”意即精神富有、知识富有、情感丰富；“美”意即美德、美心、美貌、美体、美态；“贵”意即贵族气质、贵族礼仪、贵族精神，以此实现美育对象的自我“五提升”，即境界提升、品位提升、精神提升、格局提升、层次提升。由此泛在式在线网设计一些美育相关课程，内容有自然美欣赏（生态美认识、自然美类别、自然美风格等）艺术美欣赏（音乐、舞蹈、绘画、影视等）、生活美实践（花道、茶道、家居设计等）、人之美实践（形体训练、形象设计、服饰美等）。这些课程有艺术欣赏，也有生活美学指导，实用性、趣味性、生动性兼具。美育对象在线上是以自主、开放学习为主，学习过程自我控制；在线下是以教师授课为主，是课堂式学习，以传授版块化的审美知识为主。线上美育与线下美育互为促进，特别是线下课程，是特别为爱美的人士设计的，也是对线上美育的补充。其学习模式为在线泛在学习与单纯面授指导相结合、集中课程与实践活动相结合的混合模式，使得美育对象方便、迅捷、灵活、弹性、多样地接受美育，打造了互联网时代“以人为本”的定制化、个性化、专属化的美育平台。

三

泛在式在线美育是吻合美育的时代需求的学习，它对传统美育是一种变革。首先，它变革了美育的时空界限。传统美育受学校围墙之限，传播范围有限，而泛在式在线美育超越时空边界，不再拘束于现实时空，而在虚拟空间自由驰骋。其次，它变革了美育的学习成本。美育学习成本包括资料经费成本、时间成本等。作为学校的学生，需要购买书籍，需要花费时间在课堂进行学习。泛在式在线美育大大减低了这些成本，电子书籍、视频、音频成本低廉，学习时间也由个人掌握，大大节约了传统学习花费的成本。再次，它变革了美育的教学资源运用与手段。学校美育在教学资源的运用上，主要调用已知的、有限的资源授课，以多媒体形式与手段呈现。而互联网上的美育教育资源则是丰富的、动态的、交互的，内容包罗万象，有超文本链接，有流媒体课件等，构成了多层次的、复杂的美育学习网络。就传统美育与泛在式在线美育比较而言，泛在式在线美育正在由传统的口授式向发现式、模拟式、情境式转变与演进；由单一模式向多元模式转变与演进。就美育对象而言，也由被动学习向主动学习转变，由知识积累向共享知识转变。泛在式在线美育也存在一定规律，其一，针对性规律。传统美育是“一对多”的普遍性美育，难于顾及每一个体，泛在式在线美育突出的是个体，强调针对性“一对一”的美育。其二，层次性规律。学校美育是在同一基础、水平上进行美育，而线上的美育对象往往起点不一，就需要进行层次划分，分级分层进行美育。另外，美育内容深度、水平也依据学习时长而逐渐递进、提升。其三，发展性规律。泛在式在线美育意在促进美育对象不断学习，不断发展。泛在式在线美育提供的审美知识具有生长性，美育对象在理解的基础上吸取已有知识进行创造性加工，生成新的知识。同时，美育对象伴随着知识生长而逐步发展提升自己的审美能力。

再从泛在式在线美育的功能而言，其主要为：第一，泛在式在线网以 “美商”概念提高人的审美水平与能力。现在人强调“智商”、“情商”，而无“美商”，“美商”是人的审美商数，主要指审美品位、审美境界、审美标准、审美观念、审美理想等方面的品质，即是衡量审美水平、审美能力的商数。“美商”的构成要素为：其一，审美知识。理解和掌握审美基础知识、理论、历史、文化等的情况；其二，审美能力。欣赏自然美、社会美、技术美等以及掌握和运用艺术基本技能的情况；其三，审美活动。积极参加美学学习以及参与艺术实践的情况，参与审美活动，学习优秀艺术，欣赏高雅的艺术演出和展览等；其四，艺术特长。具有某一艺术项目的特长，包括音乐、舞蹈、戏剧、美术等。“美商”高的人的特点是审美知识丰富，有相当的审美能力，积极参与审美活动，有自己的艺术特长，审美情趣丰富，审美品位高雅等。“美商”反映着人的精神愉悦程度，影响着人生的充实、快乐程度。“美商”非天然拥有，为后天审美修养的结果，可以通过分布式的审美认知与网络式的学习而逐渐获得。提高“美商”可以树立良好的审美价值观、人生观，用积极乐观的审美态度、超然脱俗的审美精神愉快地生存、生活、工作于世。

第二，泛在式在线网以提供聚合型审美知识与内容构成发展人的审美能力的条件。审美知识结点有许多节点，网站就是审美信息源之一。泛在式在线网在信息设计上，根据美学的知识、思想、理论、信息、文献、人物、活动等进行了信息的系统整理、划分，力求信息全面、丰富。美育对象需要把网站审美知识与其他知识结点联通起来，通过不断地提炼、重构、解释来形成新的审美知识，在动态且变化的环境中去生成其自己的美学学习策略，从而构建人与内容共通的美学知识网络。审美知识的获得不是转换过程，而是意义化过程。它包含了丰富的认知和情感参与，情感与认知不断交织，促进意义的理解。在从联通主义角度看，成功开展自我导航的美育学习，发展与创造自我审美的能力以及获取审美知识的通道比掌握一定的美学知识更为重要。

第三，泛在式在线网以持续性学习创造终身美育的可能性。人生既是一个自然过程，也是学习过程，伴随着美育的人生过程则是美妙、愉快的过程。美在人生的每一个过程都可以作为人生发展的精神指南针而出现。学校美育只承担人生部分阶段美育的功能，学校的传统课堂讲授方式也只是美育多样方式之一，单纯的学校美育已不能满足人的美育全部需求。学校之外的非正式学习作为一种社会生存的方式，已经被越来越多人认同，而这种非正式学习会持续人的一生，终身学习也已成为一种理念。学习不再是单一的事情，也不是最终目的，而是不断发展的过程。美育对象的学习网络因新的内容、新的节点而持续扩大和增强，对未知的探索将伴随人的一生。泛在式在线网提供了人一生中可持续地、不断获得美育的学习机会与载体、工具、途径，为其终身接受美育创造了更大的可能性，使人的审美化生活方式得以真正实现。

四

泛在式在线美育不只是实现“互联网+美育”而已，它的价值、意义是多重的。

第一，泛在式在线美育可促进数字化知识经济时代的美育的改革。在当今社会，美育发展呈现出向数字化、网络化的转向的趋势，传统美育需要以现代形式、现代面貌、现代特色进行符合时代要求的改革。联通主义作为一种经由混沌、网络、复杂性与自我组织等理论探索的原理的整体，承认学习的显性、隐性, 直接、间接, 外部和内部特性。由此，美育要强烈地关注人的外部审美知识源的建构，关注现代人的复杂的美学学习网络过程、特点、规律，而创建有效的美育网络的价值之一就在于可让人们在数字化与网络化空间自己寻找接受美育的机会与连接节点。

第二，泛在式在线美育可促进审美资源的共享和增值。泛在式在线网扩大了美育的社会时空,改变了传统学校美育时空的束缚,弥补了学校美育的缺陷与家庭美育的不足，扩大了美学资源的共享和美学知识的增值,提高了美学知识传输的效率,进而提升了美育的学习效率。在美学资源方面，泛在式在线网整合各种美学资源，如理论资源、专家资源、活动资源等，皆是开放的美育资源，打造在线社会美育学习的生态系统。这些开放美育资源能被任何人自由访问、共享，其最大的优点在于它能够使美育对象不依赖于任何教育机构而接受美育。另外，提升美育资源实用性也是泛在式在线网任务之一，这就是将美育资源与美育对象需求相捆绑，赋予美育资源以有意义的结构内涵。这可以采用主题化、模块化、半结构化方式来开发和组织美学资源，从而有助于把美学资源和其他美学关系联结起来，构建立体、多维、有序的美育学习与实践环境，实现自组织、可持续的“小世界效应”。如美学理论资源，就把资源模块化、颗粒化，便于大家查找相关理论、知识与信息时使用。在这个“小世界”中，通过围绕相关主题，将具有较强内在联系的、都为同一主题指向的资源内容开发成一个美学理论资源结合体，使美育对象便于整合这一内容，加强离散美学资源与美育对象之间的内在联系，为美育对象获得有意义的审美认知创造便利，为其提供从知识演示、情境建构、应用交互的全方位支持，提高了资源效用率。

第三，泛在式在线网可促进美育的公平性。在2007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把教育公平的定义为：“第一个含义是公正（fairness），就是要保证性别、社会经济地位和种族等个人和社会因素不妨碍人达到其能力所允许的教育高度。第二个含义是覆盖( inclusion )，就是要保证所有的人都受到基本的、最低标准的教育”。美育的公平性即为人人都享有平等的接受美育的权利和义务；提供相对平等的接受美育的机会和条件；美育效果的相对均等。泛在式在线网建立的是虚拟在线美育平台，利用网络传播美学理念，解决了城乡、地域、阶层、配置方面的美育不公平，保证了美育的起点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它希望让美影响每一个人的心灵，影响每一个人的生活，影响每一个人的人生；希望让每一个人都有健全人格、超拔精神、完满人生，实现美学大众化、美学生活化、生活美学化、美育公平化。

综上所述，在网络化、信息化的时代，美育生态在发生着变化。联通主义的学习观、知识观等，对传统美育模式具有一定地冲击，启示美育工作者建构新型的美育网络世界，这是时代的需要。泛在式在线美育的目的在于建立美育的一种“管道”，一种将对象与资源相互链接起来的机制，一种以美育内容为主的知识聚合网络，一种网络共享美育环境。这种在线美育一方面利用网络支持美育，另一方面又在网络中接受美育。泛在式在线美育是新的理论与实践结合的探索与尝试，把一切具有美育资源和关系联结起来, 构建立体的、多维的、协同的、弹性而有序的完整的美育系统。尽管它需要进一步完善，但是未来这是美育发展的新方向。

此文为北京教委专项《2017年北京学校美育创新实践活动》研究成果之一。

[[i]] Anderson , T. ( 2009 ).The dance of technology and pedagogy in self-paced distance education[DB/OL].Retrieved on Dec 12 , 2013 from http://auspace. athabascau. ca:8080/dspace/bitstream/2149/ 2210/1/The% 20Dance% 20of% 20technology% 20and% 20Pedagogy%20in%20Self%20Paced%20Instructions. doc.

[[ii]] 王志军.陈丽.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及其进展.[J]A开放教育研究.2014（10）.

[[iii]] 王民.顾小清.王觅.面对终身学习的U-Learning框架：城域的终身学习实践[J]中国电化教育.2010(9).

——原载《北方工业大学学报》2017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