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与家园,是宋元美学最为根源性的审美领域,人的生活主要在于家,人的审美活动原初在于家,家是人的物质性身体的庇护所,更是人的精神归属,是人类审美活动的归宿与源泉。众所周知,中国是礼仪之邦,秉承中华礼仪文化精神,朱熹构建了一个结构完备、操作简便而内容丰富的极具实践智慧的礼学体系,是中国礼学发展的高峰和标志,而继往开来。礼乐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国传统审美实践和理论的中心。随着宋型文化及宋型家庭的结构变化,礼乐文化也发生了历史性转折,最为突出的就是“礼下庶人”,礼乐的普适化展开。在此,仅以朱子《家礼》及其传播来展示宋元时期的家庭美学的重构。
朱子礼学诠释学美学体系建构主要从两个基本维度展开:一是“礼,体也”,重在中国礼学体系的内在本质性的逻辑性理论建构系统——礼学文本的一体化问题(会三归一,即将《仪礼》《周礼》《礼记》的三《礼》格局整合为一体)。这就是《仪礼经传通解》成书的学理性动机和目标。二是“礼,履也”,突出了中国传统礼学体系的实践性生活化维度——礼学的生命价值问题。这就是朱子《家礼》成书的社会意义。正是这两个基本维度,朱子展开了多方面礼学建构活动,包括古礼中相关礼经问题辩论,相关名物度数的考证,还有文本训诂等等;也包括现实礼学领域的相关礼学议题的论辩,如祧庙议状等。[1]
朱子《家礼》是朱子礼学体系中极其重要的一部礼学著作。它的重要性主要突出地显示了朱子礼学的实践性特征。朱子《家礼》立足于中国传统生活方式(和),构建了一个生活世界(家),突出了人的情感体验性质(敬),实现了人生的最高审美境界追求(乐)。
朱子《家礼》遵循并发展了“礼,时为大”的理念,为中国宋元以降的传统社会生活世界建构具有极其关键性意义。朱子《家礼》的美学价值重在于在构建和谐生活世界中如何真正展现和实现人生中的情感问题,包括道德情感、审美情感、艺术情感以及超越性情感等。本文试图通过以“祠堂”为重点的文本阐释,考察朱子《家礼》礼学诠释学美学是如何立足于中国传统生活方式,建构一个生活世界,突出人的自然情感体验性质,以实现人生的最高审美境界追求等重大问题的。
本文旨在通过朱子《家礼》来深入考察朱熹的美学思想。众所周知,中国是礼仪之邦,秉承中华礼仪文化精神,朱熹构建了一个结构完备、操作简便而内容丰富的极具实践智慧的礼学体系,是中国礼学发展的高峰和标志,而继往开来。朱熹为中国礼学的发展与创新作出了极其突出的贡献,而朱子《家礼》尤其影响深远。仅就相关文献考察而言,可见《家礼》影响之一斑。如《四库全书》电子版检索,以“家礼”为词条,检索结果是1215卷,2217个匹配。对以朱子礼学诠释学美学为核心的中华礼学诠释学美学体系深入系统研究,必将为中国当代美学重大问题的深入探讨做出积极的贡献。
朱子《家礼》的生活世界
家庭(家)是我们每个人熟知并生活其间的、私人性与公共性相交融的生活空间。这个空间也是每个人真正存在或精神皈依的生活世界。“家”自古以来都具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但其最基本的含义有两个,第一作为社会组织最基本的构成单位,是依据血缘、亲缘或婚姻等关系组合而成“家”,这是物质形态、法律意义上的“家”。第二就是指具有某种观念共同性的“家园感”的“家”,这个“家”是精神性的,一种信念、一种寄托、一种相思、一种永恒的梦,一种超越性的美的世界。“家”同样也是朱子的追求,更是他为人类每个“家”的诉求和营造。朱子在《家礼》中依据当时的生活方式建构起了一个普世性的“家”、一个理论形态的生活世界。
首先,朱子《家礼》是对中国传统礼学思想和礼学精神的继承和发展。《家礼》早在孔子编撰的《仪礼》之中就有所呈现。如《士冠礼》《士昏礼》《丧礼》等。又如《礼记》中有大量关于婚丧嫁娶、宗族制度、社会风俗等社会生活方面的内容。南北朝时期徐爰的《家仪》、颜之推的《颜氏家训》,以及隋唐时期的书仪类作品等。这些都成为了朱子《家礼》的重要思想来源。
其次,宋型家庭的转型[2],“礼下庶人”,礼的普适化进程的加剧。生活儒学的振兴,《家礼》编撰的兴盛。学界普遍认为唐宋之际是中国传统家庭制度发生重大转变时期,也就是所谓的由“汉唐型家庭”向“宋型家庭”转变。而“宋型家庭与以前形态家庭的最大不同,在于其功能由原来的选官、婚配转变为敬宗收族了;或者可以概括地讲,由政治型转变为血缘型了”。[3] 宋型家庭是中唐以来社会经济、政治、思想、学术以及礼俗矛盾日益激化的结果。儒学的复兴成为了那个时代思想文化主旋律。面对“礼崩乐坏”混乱局面,宋代士大夫们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雄心和气魄,肩负起了整饬风俗与教化百姓的使命,从而开启了因时制宜的以弘扬传统儒家礼仪文化精神改造整个社会“崇化导民”的文化思潮。在这一思潮中,“家”“国”一体的认同达到了高度一致,由此,宋代家礼的编修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家礼、乡礼、家训、家范之类的著述大量出现。据有关研究统计,仅有史料记载的两宋时期的家礼文本就有数十种。[4]其中朱子《家礼》参透最为深刻,适应中国传统社会发展趋势,成功改造了传统家礼,剔除了传统家礼中的政治因素,设计了一套新的血缘型的家族制度,可谓集传统“家礼”之大成。因此也就成为宋元以后中国传统(也包括日本、韩国等东亚国家)家族制度的基本教科书或模板。如《郑氏家仪》、从《家礼》到《明集礼》、从《家礼》到《茗洲吴氏家典》、从《增损吕氏乡约》到《泰泉乡礼》等,无不体现着《家礼》痕迹。
第三,《家礼》撰写也是朱熹整个思想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更是其学术理念的落脚点或归宿。也就是说一种理论的强大与否,在于其对大众的掌握程度。朱子《家礼》成功地完成这一历史使命。
鉴于上述原因,朱子《家礼》的产生就有着其历史必然性。那么朱子《家礼》的基本框架如何呢?依据目前《家礼》文本的条目而言,全书由《通论》和“四礼”(冠、昏、丧、祭)组成。先将《家礼》基本框架(目录)呈示如下:
朱子家礼卷一
家礼序
卷一《通礼》:1)祠堂、2)深衣制度、3)司马氏居家杂仪。
卷二《冠礼》:1)冠、2)笄。
卷三《婚礼》:1)议昏、2)纳采、3)纳币、4)亲迎、5)妇见舅姑、6)庙见、7)婿见妇之父母。
卷四《丧礼》:1)初终;2)沐浴、袭、奠、为位、饭含;3)灵座、魂帛、铭旌;4)小敛;5)大敛;6)成服;7)朝夕哭奠、上食;8)吊、奠、赙(fù);9)闻丧、奔丧;10)治葬;11)迁柩、朝祖、奠、赙、陈器、祖奠;12)遣奠;13)发引;14)及墓、下棺、祠后土、题木主、成坟;15)反哭;16)虞祭;17)卒哭;18)袝;19)小祥;20)大祥;21)禫(dàn);22)居丧杂仪;23)致赙奠状;24)谢状;25)慰人父母亡疏;26)父母亡答人疏;27)慰人祖父母亡启状;28)祖父母亡答人启状。
卷五《祭礼》:1)四时祭、2)初祖、3)先祖、4)祢(mí)、5)忌日、6)墓祭。
附录[5]
朱熹在《家礼》中主要建构了一个以人生为本体的生活世界。其中“冠礼”“昏礼”是对生者的礼仪,而“丧礼”“祭礼”是对死者的礼仪。人生的两个节点就在于“生”和“死”。如何生、如何死也就自然成为了人类永无休止的追问主题。朱子《家礼》充分改造中国传统礼仪[6]之后正是把握住了这一永恒之主题,从而建构了一个以人生为本体的生活世界现象学美学系统。
朱子《家礼》的美学之维
究竟如何认识和把握朱子《家礼》的美学价值,这是我们必须面对中国传统美学的事实。
首先,通过礼学研究,重新思考美学的基本问题。依据当前美学研究的出发点,美学是研究以“情”为核心问题的学科,并与“知”“意”鼎立。这种思维模式的延伸就必然导致了美学研究的狭隘化,从而使美学研究处于极度的窘迫之中。从美学学科创立者的初衷来看,是企图凸现美学之“情”,从而获得美学的独立价值,这是他们的历史贡献。然而,从康德等美学创建者那里也有着更为融通整合的意味,即“情”是立于“知”而通向“意”的。这一点可以从康德《判断力批判》读出。[7]也就是说,美学是基于历史人类学的自然与社会、情感与形式,感性与理性的融合与统一之上的。
其次,从美学来考察礼学,礼学是一种全美学。这种“全美学”并非标新立异,而是美学本身之内在意义使然。这就是美学应该包括美学应该包括的东西,而非片面的。礼学的美学维度,正在于礼学的人生化。正如《家礼》把握住了人生世界的生与死两个节点,实际上也就使礼学渗透到了人生方方面面的包括人的生之滋味与死之回味的全体人生美学建构之中。人生之物质层面来源于自然万物,但精神层面却来源于天人沟通之心灵,更重要的是文化层面则来源于天时、地利、人和、事宜的互动建构之中。
第三,朱子《家礼》构筑的一个生活世界,立足于人的自然本真的情感,而礼学的核心问题就是情,一种沟通天人、心物之情。这种情的原则是“中”“中和”,尤其是情的自然性、社会性和文化性等特性的“中和”。这种情究竟如何物态化或形象化呢?在《朱子家礼》中,朱熹通过“四礼”将其具体化、形象化并秩序化。例如朱子《家礼·通礼》中的“祠堂”将这种情场所化了。场所化使得体现人生意蕴的“四礼”形象化,并逐渐建构成人们心灵皈依或寄托的场所——家的象征性符号。同时这种场所化的情也具有了浓郁的美学性质。且看朱子在“祠堂”词目下的论述。
此章本合在《祭礼》篇,今以报本反始之心,尊祖敬宗之意,实有家名分之守,所以开业传世之本也。故特着此,冠于篇端,使览者知所以先立乎其大者,而凡后篇所以周旋升降、出入向背之曲折,亦有所据以考焉。然古之庙制不见于经,且今士庶人之贱,亦有所不得为者,故特以祠堂名之,而其制度亦多用俗礼云。[8]
此则注释至少有这样几层含义:一是“祠堂”本是“祭礼”篇中的,但朱子将其中祭神的性质改为了祭祖,突出并强调了家或家族“以报本反始之心,尊祖敬宗之意,实有家名分之守,所以开业传世之本也”的宗旨。由此,“祠堂”成为了“家礼”的大本或中心。并作为通礼之首统领“四礼”。第二,“祠堂”是“四礼”根据。第三,“祠堂”概念的使用,在于现实社会的要求,这就是“古之庙制不见于经,且今士庶人之贱,亦有所不得为者,故特以祠堂名之”。第四,就“祠堂”的制度而言,朱子也力求大众化、生活化或从俗化。(“而其制度亦多用俗礼云”)
第四、朱子《家礼》对人生及其生活世界的高度重视,实际上也是中国传统审美精神——乐感文化的具体呈现。朱子《家礼》中的“四礼”实际上就是展示了人生不同阶段的美的夙愿。包括美的标准、美的原则、美的对象、美的生成、美的境界等等。也就是说,礼乐人生是朱子《家礼》美学的核心精神![9]
朱子《家礼》美学的当代价值
当代美学研究越来越倾向对于生活本身的美学问题的探讨,如生活美学、环境美学、身体美学、休闲美学、时尚美学等等,无不展示着美学当代意义的真实呈现与多元深入。生活美学作为当代美学研究的方向之一,家庭美学无疑应该是生活美学核心价值。当代家庭美学如何建构也必将显现出其更高的理论和实践双重的价值和意义。在此,仅就朱子《家礼序》来讨论家庭美学的当代价值。
朱子《家礼序》全文如下:
朱子家礼原序
凡礼有本有文。自其施于家者言之,则名分之守、爱敬之实,其本也;冠婚丧祭、仪章度数者,其文也。其本者有家日用之常礼,固不可以一日而不修;其文又[四库本为“尤”]皆所以纪纲人道之始终,虽其行之有时,施之有所,然非讲之素明,习之素熟,则其临事之际,亦无以合宜而应节,是亦不可以一日而不讲且习焉者也。三代之际,《礼经》备矣。然其存于今者,宫庐器服之制,出入起居之节,皆已不宜于世。世之君子,虽或酌以古今之变,更为一时之法,然亦或详或略,无所折衷[四库本为“中”]。至或遗其本而务其末,缓于实而急于文;自有志好礼之士,犹或不能举其要,而用[困][因]于贫窭者,尤患其终不能有以及于礼也。熹之愚,盖两病焉。是以尝独究观古今之籍,因其大体之不可变者,而少加损益于其间,以为一家之书。大抵谨名分、崇爱敬,以为之本。至其施行之际,则又略浮文、务本实,以窃自附于孔子从先进之遗意。诚愿得与同志之士熟讲而勉行之,庶几古人所以修身齐家之道、谨终追远之心,犹可以复见,而于国家所以崇化导民之意,亦或有小补云。[10]
中国传统社会是以“家国同构”为核心建构模式的身份社会。“家”具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家”既是社会系统中的基本元素,同时又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是一个公共事务展开的基本场所。在“家”既有平常琐碎的日常生活景观,也有一个时代的社会理想追求萌芽与初生。“家”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生存目标和归宿,更是以个人的审美方式建构场所。因此,朱子对《家礼》的建构与完善付出了特别的心血,其思想境界影响深远。
家庭美学中最为关键性的就是“礼”。而礼有本有文。礼之本、文,乃从宇宙运行之大势论及礼之渊源与本质,突出了家礼的自然性生成逻辑,也体现了中国古代“道法自然”思维的总特征。“礼之本”亦即“礼义”属于“礼义学”的范畴,重在考察“礼”的本质问题。而“礼之文”亦即“礼仪”属于“礼仪学”的范畴,重在展示“礼”的现象问题。
荀子曰:“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天地之为“本”,所重在于它是万物生存之超越性本原;先祖之为“本”,所重在于它是血缘性的族类始源;君师之为“本”,所重在于其是礼乐创制道德教化之根源。祭祀是“礼三本”的集中体现,与天地、人生、文化、政教有着密切的联系。
《家礼序》涉及到的重要美学问题有:1)礼本与仪文:本质与现象,内容与形式,体与用,理一与分殊。
2)古礼与今俗:时变,损益问题,因时制礼,礼时为大,古今之变
3)习礼之态度:孔子从先进之遗意,质与文
4)家礼之宗旨:从修身齐家之道、到谨终追远之心,直到崇化导民之意,以实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宏图。
家礼的旨趣在于“可行于今”的礼仪。注重的是现实社会生活方面的广泛应用,因此在整个体系上,特别注重的是礼在不同文化层次、不同社会地位等各类人群的可操作性问题。
就全书基本框架而言,首先是“通礼”,首先阐述了家礼实施的最基本的要素。祠堂,是从事礼仪活动的基本场所或环境。在这里,人们可以很快地进入于现实生活相隔离的境界,为礼仪活动的展开提供人造的宇宙空间。
[1]关于《仪礼经传通解》礼学体系问题,将在《礼经学美学》等相关章节中展开讨论。在此仅对朱子《家礼》礼学体系做一简要阐述。
[2]关于“宋型家庭”,可参见邢铁的《宋代家庭研究》《中国家庭史》第三卷“宋元时期”。
[3]邢铁《中国家庭史》第三卷,第5页,广东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4]翟瑞芳《宋代家礼的立制与实践》(范荧教授,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第15页。北宋有:范仲淹《家训》,宋祁《庭戒》,贾昌朝《戒子孙》,欧阳修《示子》,邵雍《戒子孙文》,二程《婚礼》、《祭礼》,张载《祭祀》、《丧纪》、《女诫》,司马光《书仪》10卷、《家范》10卷、《训子孙文》、《训俭示康》,范纯仁《戒子弟言》,梁焘《家庭谈训》,黄庭坚《家戒》,唐子滂《孝义篇》,邹浩《戒子》等。南宋有:刘清之《戒子通录》8卷,曹淇《训儿录》2卷,郑道玉《琴堂谕俗编》2卷,叶梦得《石林家训》,江端友《戒子》,吕本中《童蒙训》,赵鼎《家训笔录》,袁采《世范》3卷,陆游《放翁家训》,陆九韶《居家正本制用》,吕大中《吕氏乡约》1卷,吕祖谦《辨志录》,朱熹《家礼》5卷、《乡约》,真德秀《教子斋规》、《谕俗文》等。其表格下注释:资料来源:《宋史•艺文志》、《古今图书集成•家范典》、《中华文化通志•家范志》、渊阁《四库全书》子部儒家类宋代部分。
[5]本目次,依据《朱子全书》本抄录。参见《朱子全书》第七册《家礼》,第867-87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6]关于朱子《家礼》的内容,据有关学者考察,大致有三个方面的特色。一为“自创”、二为“承袭”、三为“修订”。(参见韩•卢仁淑《朱子家礼与韩国之礼学》第85-8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
关于朱子《家礼》编修历程,据研究表明,朱子编修《家礼》有一个动态过程,即从《祭仪》、《古今家祭礼》到《家礼》过程。这一过程,实际上是朱子《家礼》思想从萌芽、发展、批判、整合与完善的变化过程。充分展示了朱子《家礼》思想的兼容并蓄特色。首先,朱子对传统《家礼》思想资源的挖掘与整理。先后编辑了《祭仪》《古今家祭礼》等。其次,朱子对相关家礼、家训等进行改造,如对司马光《书仪》大量吸收和改造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量吸收当时生活中的礼俗并进行相应的改造。如昏礼中相关礼仪就进行了与时俱进的简化或损益。
[7]关于这一问题,李泽厚先生在其著作中多次谈及康德《判断力批判》的后一部分更重要更精彩,参见《该中国哲学登场了》第18页,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4月。
[8]朱子《家礼·通礼·祠堂》,见《朱子全书》第七册,第87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
[9]实际上整个中国礼学美学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朱子《家礼》更具典型性,更具人生化。这也就是朱子《家礼》为何传播如此之广、影响如此之深远、生命力如此之旺盛的原因之所在吧!
[10]《朱子文集》卷七十五,第3626-2627页,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
——原载《中国美术研究》第21辑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朱熹礼学诠释学美学与构建当代和谐生活世界之意义研究》(06BZX070)阶段性成果,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华工匠文化体系及其传承创新研究”(项目批准号16ZDA105)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