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对现实的关系
肯定文艺的真实性:
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在为文艺进行辩护时,不再像中世纪那样以神学作庇护,而是说诗即哲学,哲学以真理为研究对象,因此诗也是真实的。一些学者认为诗就是一种逻辑,达芬奇甚至认为绘画也是一种哲学。这种观点虽然混淆了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但至少肯定了文艺的理性和真实性,这是具有进步意义的。
艺术摹仿自然:
文艺复兴时期人们由认为“文艺是隐藏真理的障面纱”发展为认为“文艺是反映现实的镜子”。但当时人们普遍反对临摹别人的作品,而是要直接投身大自然进行创作。文艺摹仿自然,不是被动地抄袭,而是对自然事物进行“选择和集中”,挑出其中最优美的部分,即“理想化或典型化”。同时学者们还强调艺术创造的重要性,艺术家进行创造时要根据自然造物的规律,创造出“第二自然”,即不是“按照事物原有的样子”,而是“按照事物应有的样子”。 除此之外,学者们还讨论了诗是否要严格遵守历史史实的问题。受到ARISTOTLE的影响,学者们认为虚构不等于虚伪,只要虚构近情近理,符合事物规律,就能够为人们所接受,不仅如此,只有通过虚构,才能使诗产生惊奇的效果。
摹仿的对象和文艺的题材问题:
ARISTOTLE认为诗只应该摹仿人的行动,但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认为文艺的题材不应只局限于此,于是逐步将次加以扩大:由人的行动,扩展到人的内心,再到整个自然界,最后甚至包括哲、史、科、技等一切方面。这种观点扩大了文艺的现实基础。
对艺术技巧的追求
古典时期,PLATO和ARISTOTLE都轻视艺术的技巧,但到文艺复兴时期,技巧开始得到重视和专门研究,这一方面是由于自然科学的发展,另一方面是由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当时的学者多数是工商劳动者,他们对劳动的态度与古典时期有很大不同,他们认为劳动的东西才是美的。
但对艺术技巧的追求,若不能结合内容,就会沦为形式主义,如纯粹孤立地探索最美的线条、最美的比例等。当时人们认为美的形式是一种典型和理想,带有普遍性和规律性,而且它们原已隐藏在自然界中,艺术家的任务就是将他们挖掘出来,定成公式,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文艺的社会功用
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虽有少数抹杀或是轻视文艺的教益作用,认为文艺的唯一目的就是娱乐,如卡斯特尔维屈罗,但大多数人还是深信HORATIUS的教益娱乐两点论,然而当中也有部分人从狭隘的道德观出发,把文艺和伦理混淆,把美和善混同。这一方面是诗即神学思想的残余,即艺术家为上帝服务,另一方面是将“诗的公道”与狭隘道学观的教益混为一谈。
文艺的对象是人民大众
这可以从瓜里尼的悲喜混杂剧中见出。在古典时代,悲剧的主角是上层人物,喜剧的主角是普通民众,二者不可混杂。但现在瓜里尼将二者混合在一起,便见出人民力量的上升。另外,这一尝试的成功也打破了西方文艺类型固定论的传统,证明了“规则”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代发展的。不仅如此,瓜里尼还认为,正因为文艺是虚构的,而观众也知道这是虚构的,因此观众就不会因为文艺中所反映的负面内容而引起自身性格腐化。这一观点一方面否定了神学论者认为文艺伤风败俗的反动看法,另一方面也批驳了道学者们从狭隘道德观去审视文艺的态度。
美的相对性和绝对性
这一时期绝对美和绝对标准的看法相当流行,即强调人的普遍性以及各时代各民族的人在好恶判断上的一致性。例如有人认为美单从形式就可以见出,而且形式比例可定成公式并永恒运用。他们的代表人物佛拉卡斯特罗认为世界有些事物本身就有好坏之分,且不随时代变化,如人的道德和美。既然人性是普遍的,美也是普遍永恒的,因此美的事物不论时代地点就具有普遍永恒的吸引力。
但同时,相对美与相对标准的观点也开始出现,如画家杜勒,他虽然也相信美的普遍性和永恒性,但却见出美的多样性,即使人觉得美的事物中并没有共同点,例如高山和小花都是美的,但它们之间并没有共同的本质。另外一个需要注意的人物就是康帕涅拉,他是少数持有相对论的人之一。他认为事物本身无美丑之分,美丑由事物对人的社会意义决定,它们本身不过是一种符号。DESCARTES
论美的定义
持有相对论的观点,即美和愉快没有确定的尺度可以判断。
提出一种新标准:听众接受难易标准
美丑感觉与人的生活经验有关,类似于英国经验主义的观念联想。
论文章的风格——谈巴尔扎克的文词
文词的纯洁:整体与部分和谐;内容与形式或思维与语言的一致性
文章风格四种毛病:文词漂亮思想低劣;思想高超文词艰晦;介于两者之间;追求纤巧,玩弄辞格。
巴尔扎克的文词高度纯洁,是法国文学语言的理想之一。理想之二:明晰。这是理性主义所要求的,是逻辑思想的优美品质。理性如果要掌握真理,就要使真理明晰地呈现出来,因此在创作时,就要把所表达的内容明晰地表达出来。明晰与纯洁的优点是明朗,易于理解;缺点是侧重理智,情感韵味有所损失。